柴胡加芒硝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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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處[編輯]

《傷寒論》宋本第104條:「傷寒十三日不解,胸脇滿而嘔,日晡所發潮熱,已而微利。此本柴胡證,下之以不得利,今反利者,知醫以丸藥下之,此非其治也。潮熱者,實也。先宜服小柴胡湯以解外,後以柴胡加芒硝湯主之。」

組成[編輯]

柴胡二兩十六銖 黃芩一兩 人參一兩 甘草一兩,炙 生薑一兩,切 半夏二十銖,本云五枚,洗 大棗四枚,擘 芒硝二兩

右八味,以水四升,煮取二升,去滓,內芒硝,更煮微沸,分溫再服。不解,更作。

加減[編輯]

去芒硝,即小柴胡湯

主治[編輯]

《方極》

小柴胡湯證而苦滿難解者。有堅塊者。

《類聚方廣義》

蓋其所以潮熱,微利者,所謂內實證,而有燥屎或臭穢之毒者也,所以加芒硝。醫人宜就病者驗之。

腹證[編輯]

柴胡加芒硝湯腹證

醫案[編輯]

1)高熱後嘔吐口腔潰瘍:女,65歲。未有半點老衰狀態,操作家務勝於千媳輩,平素無著病。四年前曾患流感,我投以一劑桂枝湯即癒,嗣後健康仍如常時。今年夏天奇熱,感冒又復猖獗。6月24日,突發高熱、惡寒、頭痛、體疼種種流感徵候盡發,就近延某四醫治療,熱雖退,但各症狀更加嚴重,乃囑我為之診治。餘熱未盡、自汗淋漓、推斷為過服亞司匹靈而復惡風、頭痛、眩暈。其次則胸脅痞硬之甚、耳聾、口苦咽乾、口腔粘膜腫赤潰瘍刺痛、嘔吐、不眠、便難尿少而赤,就中最感痛苦則為胸痞硬及嘔吐不止兩症。脈見浮弱。用柴胡加芒硝湯。翌日再來,嘔吐止、胸脅痞硬亦除,此外各症狀癒十之七八。唯咳嗽甚,仍維持原方。第二日則近於全治矣。斷定此症為外證未盡而進入半表半裏之少陽並繫在陽明。簡言之即少陽,陽明之中間證。雖然本患者在發病初期至囑我診治之前,其治療經過是否如傷寒論所謂「非其治」不得而知。但依據其既往歷及現證,則可受用下述理由無疑。按柴胡加芒硝湯為柴胡湯(小柴)證,而醫者誤投下劑,因而病邪入裏, 而變為少陽與陽明之中間證之補救藥。而今我不曾追究其既往,但對現證而合之《傷寒論》原文,居然倖中,亦一奇蹟也。《朱木通醫案》

誤治醫案[編輯]

1)肺膜炎心中煩不得臥:男,62歲,老農莊,自本年春初因患便毒,數服寒涼攻下之藥,荏苒兩月餘,便毒癒而陷虛弱。初時感覺倦怠疲乏,漸次手足痿軟麻痺、自汗盜汗、心下痞硬、頭眩眼花、口苦咽乾、便秘尿赤、 不眠心煩不食。雖經就地延中西醫治療,然三四個月不但無少差, 反而不能起床。九月中,由人推薦召筆者往診。全身枯瘦皮膚甲錯、腹部陷沒、手足冷而五心煩熱、脈微細、舌苔微黃、口乾不渴。心中煩悶加火灼之熱,及不眠。用柴胡加芒硝湯。命其服至便暢通為度。(本患者家住較遠,往返費時,所以處方留於患家命其就近配藥。)據說小柴胡湯連服十餘劑無少差。於是又復轉請西醫診治而病轉惡化。由其家人送至某西醫院駐院。經過六七日仍無稍差,且不眠與心胸灼熱更甚。至此乃決意再求筆者為之治療。以苓甘薑味辛夏仁黃湯溫下之。得大便暢通,翌日以少陰內挾鬱熱為據,投以黃連阿膠湯。是夜心中灼熱除而得熟睡,翌日即能外出購物。據其太太云半年來未有如昨夜之酣睡者。連服二劑心胸灼熱、不眠盡除,乃退院回其鄉里, 仍取二日份同去。當該醫院所診之病名為肺膜炎。按少陰病之正證為「但欲寐」,然「但欲寐」並非安眠熟睡,而是身體萎靡疲憊、精神恍惚恰如睡狀。至於黃連阿膠湯證之「心中煩、不得臥」,則為少陰病之變證。蓋少陰而內挾鬱熱、津液及血分為之枯燥,邪熱逆窒心胸,致使心中煩悶懊儂,故「心中煩、不得臥」也。總之「但欲寐」、「不得臥」,皆不眠也。《朱木通醫案》